书体:

行楷书

色彩:

装裱形式:

卷

创作时间:

文字类型:

汉文

质地:

本幅纸引首一纸引首二纸拖尾一绢拖尾二纸拖尾三绢

释文:

文赋。馀每观材士之作。窃有以得其用心。夫其放言遣辞。良多变矣。妍蚩好恶。可得而言。每自属文。尤见其情。恒患意不称物。文不逮意。盖非知之难。能之难也。故作文赋。以述先士之盛藻。因论作文之利害所由。他日殆可谓曲尽。至于操斧伐柯。虽取则不远。若夫随手之变。良难以辞逐。盖所能言者。具于此云。伫中区以玄览。颐情志于典坟。遵四时以歎逝。瞻万物而思纷。悲落叶于劲秋。嘉柔条于芳春。心懔懔以怀霜。志妙妙而临云。咏世德之俊烈。诵先民之清纷。游文章之林府。嘉藻丽之彬彬。慨投篇而援笔。聊宣之乎斯文。其始也。皆收视反听。耽思旁讯。精务八极。心游万忍。其致也情瞳眬而弥鲜。物昭哲而牙进。倾群言之沥液。濑六艺之芳润。浮天渊之安流。濯下泉而潜浸。于是沉辞拂悦。若游鱼衔钩。而出重渊之深。浮藻联翩。若翰鸟缨缴。而隧曾云之峻。收百世之阙文。采千载之遗韵。谢朝华于已披。启夕秀于未振。观古今于须臾。抚四海于一瞚。然后选义按部。考辞就班。藏景者咸叩。怀响者必弹。或因枝以振叶。或缘波而讨源。或本隐以末显。或求易而得难。或虎变而兽扰。或龙见而鸟澜。或妥帖而易施。或岨峿而不安。罄澄心以凝思。妙众虑而为言。笼天地于形内。挫万物于笔端。始踯躅于燥吻。终流离于濡翰。理扶质以立干。文垂条而结繁。信情貌之不差。故每变而在颜。思涉乐其必笑。方言哀而已歎。或操觚以率尔。或含豪而邈然。伊兹事之可乐。因圣贤之所钦。课虚无以责有。叩寂莫而求音。函绵邈于尺素。吐滂沛于寸心。言恢之而弥广。思按之而愈深。播芳蕤之馥馥。发青条之森森。粲风飞而猋起。郁云赴乎翰林。体有万殊。物无一量。纷纭挥霍。形难为状。辞程材以效技。意司契而为匠。在有无而僶俛。当浅而不让。虽离方而遁员。期穷形而尽相。故夫夸目者尚奢。惬心者贵言。穷者无隘。论达唯旷。诗缘情而绮靡。赋体物而浏亮。碑披文以相质。诔缠绵而悽怆。铭愽约而温润。箴顿挫而清壮。颂优游以彬蔚。论精微而朗畅。奏平彻以闲雅。说炜晔而谲诳。虽区分之在兹。亦禁邪而制放。要辞达而理举。故无取乎冗长。其为物也多姿。其为体也屡迁。其会意也尚巧。其遣言也贵妍。暨音声之迭代。若五色之相宣。虽逝止之无常。固崎锜而难便。茍达变而识次。犹开流而纳泉。如失机而后会。恒操末以续巅。谬玄黄之秩叙。故淟涊而不鲜。或仰逼于先条。或俯侵于后章。或辞害而理比。或言顺而义妨。离之则双美。合之则两伤。考殿最于锱铢。定去留于豪芒。茍铨衡之所裁。固应黾其必当。或文繁理富。而意不指适。极无两致。尽不可益。立片言以居要。乃一篇之警策。虽众辞之有条。必待兹效绩。亮功多而累寡。故取之而不易。或藻思绮合。清丽千眠。昞若缛绣。悽若繁弦。必所拟之不殊。乃闇合乎曩篇。虽杼轴于予怀。怵他人之我先。茍伤廉而諐义。亦虽爱而必捐。或茗发颖竖。离众绝致。形不可逐。向难为系。块孤立特峙。非常音之所伟。心牢落而无偶。意徘徊而不能揥。石韫玉而山辉。水怀珠而川媚。彼榛楛之勿翦。亦蒙荣于集翠。缀下里于白雪。吾亦以济夫所伟。或托言于短韵。对穷迹而孤兴。俯寂漠而无发。仰寥廓而菁承。譬偏弦之独张。含清唱而靡应。或寄辞于瘁音。言徒靡而弗华。混妍蚩而成体。累良质而为瑕。象下管之偏疾。故虽应而不和。或遗理以存异。徒寻虚而逐微。言寡情而尠爱。辞浮漂而不归。犹弦么而徽急。故虽和而不悲。或奔放以谐合。务嘈杂而妖冶。徒悦目而偶俗。固声高而曲下。寤防露与桑间。又虽悲而不雅。或清虚以婉约。每除烦而去滥。阙太羹之遗味。同朱弦之清汜。虽一唱而三歎。固既雅而不豔。若夫丰约之裁。俯仰之形。固宜适变。曲有微情。或言拙而喻巧。或理朴而辞轻。或袭故而弥新。或沿浊而更清。或览之而必察。或研之而后精。譬犹舞者赴节以投袂。歌者应弦而遣声。是盖轮扁所不得言。故亦非华说之所能精。普辞条与文律。良予膺之所服。练世情之常尤。识前脩之所淑。虽濬发于巧心。或受蚩于拙目。彼琼敷与玉藻。若中原之有菽。同槖籥之罔穷。与天壤乎并育。虽纷蔼于此世。嗟不盈于予掬。患挈瓶之屡空。病昌言之难属。故踸踔于短垣。放庸音以足曲。恒遗恨以终篇。岂怀盈而自足。惧蒙尘于叩缶。顾取笑于鸣玉。若夫应感之会。通塞之纪。来不可遏。去不可止。藏若景灭。行犹响起。方天机之骏利。夫何纷而不理。思风发于匈臆。言泉流脣齿。纷萎蕤以馺遝。唯毫素之所拟。文徽徽以溢目。音泠泠而盈耳。及其六情底滞。志往神留。兀若枯木。豁若涸流。揽营魂以探赜。顿精爽而自求。理翳翳而愈伏。心乙乙其若抽。是以靖而多悔。或率意而寡尤。虽兹物之在我。非馀力之所勠。故时抚空怀而自惋。吾未识夫开塞之所由。伊时文其为用。固众理之所因。恢万里使无阂。通亿载而为津。俯贻则于来叶。仰观象于古人。济文武于将隧。宣风声于不泯。涂无远而不弥。理无微而不纶。配沾润于云雨。象变化于鬼神。被金石而德广。流管弦而日新。

印记资料:

鑑藏宝玺：乾隆御览之宝
鑑藏宝玺：乾隆鑑赏
鑑藏宝玺：御书房鑑藏宝
鑑藏宝玺：三希堂精鑑玺
鑑藏宝玺：宜子孙
鑑藏宝玺：石渠宝笈
鑑藏宝玺：嘉庆御览之宝
鑑藏宝玺：宣统御览之宝
鑑藏宝玺：宣统鑑赏
鑑藏宝玺：无逸斋精鑑玺
收传印记：绍兴（为卷后忠信传家印叠钤）
收传印记：员峤真逸（白文，重一，其中一方半印）
收传印记：拟晋山房（重一，其中一方半印）
收传印记：忠信传家（重一，其中一方半印）
收传印记：员峤真逸（朱文，重七）
收传印记：河东李倜士弘章（重八）
收传印记：孙氏（重七，其中一方半印）
收传印记：北平孙氏砚山斋图书
收传印记：（花纹印）
收传印记：閒厓宝玩
收传印记：曹氏宝藏
收传印记：子孙保之
收传印记：珍玩（连珠印，存半）
收传印记：（一印不可辨）

题跋资料:

题跋类别：题跋；作者：李东阳引首一西涯；书体：篆书；全文：二陆文翰。西涯。印记：宾之

题跋类别：题跋；作者：沈度引首二华亭沈度隶古；书体：隶书；全文：陆机文赋。陆柬之书。华亭沈度隶古。印记：沈民则

题跋类别：题跋；作者：孙承泽拖尾一北平孙承泽记；书体：楷书；全文：陆司谏所书文赋。全摹禊帖。而带有其舅氏虞永兴之员劲。遂觉韵法双绝。唐初诸公倣晋。率涉板直。如此妙腕。未见其匹。赵文敏晚年书法。全从此得力。人鲜见司谏书。遂不知文敏所自来耳。北平孙承泽记。印记：臣泽

题跋类别：题跋；作者：赵孟頫拖尾二大德二年（西元一二九八年）十二月六日吴兴赵孟頫跋；书体：行书；全文：右唐陆柬之行书文赋真迹。唐初善书者。称欧虞褚薛。以书法论之。岂在四子下耶。然世罕有其迹。故知之者希耳。大德二年（西元一二九八年）十二月六日吴兴赵孟頫跋。印记：赵氏子昂

题跋类别：题跋；作者：李倜拖尾二大德辛丑（西元一三０一年）二月八日。员峤真一河东李倜弘题。；书体：草书；全文：唐陆柬之书。世不多见。惟张绣江参政家兰亭诗。马德昌左司家兰若碑。与此文赋三卷而已。其笔法皆自兰亭中来。有全体而不变者。识者知之耳。大德辛丑（西元一三０一年）二月八日。员峤真一河东李倜士弘题。

题跋类别：题跋；作者：欧阳玄拖尾二至正丁酉（西元一三五七年）闰月十八日。庐陵欧阳玄跋。；书体：行书；全文：中书辩章良公成甫家所收唐陆柬之文赋帖。真名墨也。柬之本虞世南甥。书法得于渭阳。而神俊过之。第传世极少。故为艰得。李圆峤所见张绣江家兰亭诗。不知何自。近年亦有一本。转至吾家。其诗不全。盖后人拆散而出售者欤。今经赭寇之乱。焚荡不存。方重惋惜。因观此帖。笔势翩翩相类。令人神情惘然。但李公谓其书变态不同。此正柬之妙处。近代米元章书。矫亢跌宕。世咸称其自创一法。乃不知其全学柬之头陀寺碑耳。元章閟而不言。以陆书少传于世也。吾家兰亭诗。后有头陀寺碑墨本数行。昔人重其书。随所得多寡而着存之。若文赋累千百言。当为方今陆帖第一。至正丁酉（西元一三五七年）闰月十八日。庐陵欧阳玄跋。印记：太史氏玄

题跋类别：题跋；作者：揭傒斯拖尾二至元四年（西元一三三八年）岁在戊寅三月十六日。揭傒斯跋。；书体：楷书；全文：右陆柬之行书文赋一卷。唐人法书。结体遒劲。有晋人风格者。惟见此卷耳。虽若随僧智永。犹恨妩媚太多。齐整太过也。独于此卷为之三歎。至元四年（西元一三三八年）岁在戊寅三月十六日。揭傒斯跋。

题跋类别：题跋；作者：李倜拖尾二大德乙巳（西元一三０五年）秋九月既望于寿春郡斋重题。士弘。；书体：草书；全文：近观绛帖有陆书得告廿五字。笔法意韵。与此书全不相类。其它书又与此并看。虽点画参差亦各有妙处。故晋唐能书者。断不如印板一一相似。政要如浮云变化。千态万状。一时之书。一时之妙也。识者知馀言之不妄。大德乙巳（西元一三０五年）秋九月既望于寿春郡斋重题。士弘。

题跋类别：题跋；作者：危素拖尾二至正廿一年（西元一三六一年）五月壬戌。临川危素书。；书体：楷书；全文：素久从平章公治农事。公薨之后。获睹家藏陆氏文赋。岂胜悲惋。正卿其宝袭之。至正廿一年（西元一三六一年）五月壬戌。临川危素书。印记：危氏太朴

题跋类别：题跋；作者：宋濂拖尾二洪武八年（西元一三七五年）三月既望之五日。金华宋濂书于玉堂之署。；书体：楷书；全文：唐人之书。论者以其临晋。往往少之。殊不察其变化之妙也。柬之此笔。神俊超诣。尤非诸家所能及。历世既久。迺获覩之。是犹拾骊珠于煨烬者也。识者尚慎藏之。洪武八年（西元一三七五年）三月既望之五日。金华宋濂书于玉堂之署。印记：宋氏景濂

题跋类别：题跋；作者：刘基拖尾二洪武八年（西元一三七五年）春三月六日诚意伯刘基题；书体：楷书；全文：晋陆之词。唐陆之书。可谓二美具矣。抚卷三歎遂识之。洪武八年（西元一三七五年）春三月六日诚意伯刘基题。

题跋类别：题跋；作者：董琰拖尾二洪武三十一年（西元一三九八年）岁在着雍摄提格孟夏之月。临川董琰书。；书体：楷书；全文：古今善书者。法同而体异。论者不此之察。特以其偃仰屈伸方圆高下之态而进退焉。此正后世临书之病也。晋唐来以书名家者多矣。未尝一一相似。由其法虽同而结体不同故也。柬之此书。精神遒劲。赵文敏谓其不在欧虞褚薛下。揭文安谓其有晋人风格者是已。或者以为其学得于渭阳。而笔势全不相类者。盖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也。琰昔自巴蜀回。舟中见燕客所藏羲之乐毅遗燕惠王书墨蹟。爱其如金绳铁索。珊瑚玉树。而莫名其妙。徒往来于怀者数年。及闻海岱谢养民论书法。思见前所见者不可复得矣。今观柬之之笔。则向者梦寐之想。释然于中。益信书信（点去）法之有自矣。惜乎知之者寡。而好之者尤寡也。是书流落滇南。盖有年矣。未见知而好之者。金川（缺四字）购而得之。不啻获重宝。非好之深者能若是乎。呜乎。金玉之重。富贵之乐。田宅园池之胜。孰不好之。然未有历千百年而能存者。是书自唐迄今。其间人事之变。不知其几。而犹获见之。非可宝者与。继今为（缺二字）之后者。尚珍袭之可也。洪武三十一年（西元一三九八年）岁在着雍摄提格孟夏之月。临川董琰书。印记：子臧、董琰印、银须御史之子孙

题跋类别：题跋；作者：谢观拖尾二玉笥谢观跋；书体：行楷书；全文：同邑（缺三字）衔卷诣予曰。此唐陆柬之所书士衡文赋。近游滇南得之。将袭而东归。以为家玩。幸留一言。共传永久。予观书法。多自兰亭中来。其超逸神俊。有非唐临晋帖者所可同。然唐初以书名家。则欧虞褚薛。惜陆书世不多见。故未得与四子并称。以识者观之。当无优劣。其戈波之法。虽得于虞祕书。而变化不拘。结构自成一体。殆有逼于永和遗迹者矣。宜为相府珤藏。诸名公

题跋类别：题跋；作者：。及历攷评以为陆帖第一。今（缺二字）嗜书以其可法。挟之历万里畏涂。归至山房。静中临玩。毋拘点画形似。求其萧洒风神。异日临池有得。必将如米襄阳于头陀寺碑。又岂徒祕玩而已哉。玉笥谢观跋。印记：叔□印、玉□艸堂、□□轩

题跋类别：题跋；作者：曹倣拖尾三京口曹倣识；书体：行书；全文：欧阳公作李最笔说云。唐所谓欧虞褚陆至于颜柳。皆自名家。以陆书少传于世。及或以欧虞褚薛为疑。又附柬之书学。品第之详。其予之亦深矣。今观所书陆机文赋。真有晋人风格。较之兰亭临本。果孰右耶。子昂李士弘皆号善书者。鉴定之馀。称许不已。馀于是益知柬之书法之妙。但宝之勿失。存乎其人。为吾后者慎诸。京口曹倣识。印记：安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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参考资料:

收藏着录： 石渠宝笈初篇（御书房），下册，页876-878 收藏着录： 故宫书画录（卷一），第一册，页11-15 收藏着录： 故宫历代法书全集，第一册，页61-79、170-172 收藏着录： 晋唐法书名蹟，页234-249 参考书目： 1.王耀廷，〈唐陆柬之文赋〉，收入国立故宫博物院编辑委员会编，《文学名着与美术特展》（台北：国立故宫博物院，2001年初版），页116-117。2.何炎泉，〈唐陆柬之文赋〉，收入何传馨、何炎泉、陈韵如编，《晋唐法书名蹟》（台北：国立故宫博物院，2008年初版），页245-249。3.张光宾，〈李倜与陆柬之文赋卷〉，《故宫文物月刊》，第30期（1985年9月），页112-117。4.王耀庭，〈陆柬之书文赋卷与兰亭书风〉，《故宫文物月刊》，第80期（1989年11月），页28-33。5.赵茂男，〈〈文赋〉卷中宋高宗「绍兴」印的发现〉，《故宫文物月刊》，第315期（2009年6月），页90-95。6.何传馨、陈阶晋、侯怡利编，《故宫法书新编（四）唐 陆柬之文赋》（台北：国立故宫博物院，2010年十二月初版一刷）。 内容简介（中文）： 陆机（261—303）〈文赋〉有一千六百多字，书家写来却从容不迫，全卷不仅字形优美，用笔也相当精绝。经赵孟頫（1254—1322）鑑定为陆柬之真迹，且成就不在「欧（阳询）、虞（世南）、褚（遂良）、薛（稷）」之下，更成为元人心目中的陆柬之代表。陆柬之活动于七世纪中期，书法出自其舅虞世南。元以后，此卷就以陆柬之的作品发挥影响力，故无论作者属谁，都很难忽视此作在书史上的重要性。(20081012) 内容简介（中文）： 陆柬之（七世纪中叶）生平的事蹟相当简略，《新唐书》记载他是陆元方（639-701）的伯父，虞世南（558-638）的外甥。活动年代是在唐太宗、高宗时期，官至朝散大夫守太子司仪郎。书学的师承出自舅父虞世南。全文书写晋朝陆机（261-303）的文学名作〈文赋〉。把文赋读成「美术赋」，那文句中的「笼天地于形内；挫万物于笔端。」这用美术的形色来表达，更超过于用文字的文学来表现。文中有许多的文句也可以用来说明艺术，显示文学与艺术本就是相通的。本幅由八段纸接成，行楷书相杂，偶而也有些许草书出现，共一四四行，除第一行标题「文赋」二字，末行三字，每行均作十一、二字，文字书写中，如「才」作「材」、「山」作「ㄩ」是避家讳，「渊」作「水」，「世」作「廿」，是避唐高祖（李渊）、太宗（李世民）讳。原作上并无陆柬之款，被归属为陆柬之作，应该是出于卷后拖尾，赵孟頫（1254-1322）、李倜（活动于十三至十四世纪之际）等人的跋文所推定。从这些跋文与收传印记，得知此卷经过赵孟頫鑑定，李倜收藏。洪武年间（1368-1398）一度流传到滇南，后又回到江南，十五至十七世纪的流传不明，这在董琰跋文中，提到明初从滇南购得此卷的相关人物均被刮去。十七世纪入孙承泽（1592-1676）手中，再传入清内府，至今为故宫博物院所收藏。至于南宋以前的流传经过，惜乎阙如，这也是某些研究者对本卷是否出于陆柬之之手，仍持存疑态度的原因。 陆柬之的书风，也是二王裔系。唐人评书，陆柬之的品级无法与虞、欧、褚并论，李嗣真（？-696）将他列入「中品十二人」之一，讚扬他「草体学虞，特善用笔」。〈文赋卷〉后方收藏人李倜，针对此卷说其笔法皆自〈兰亭〉中来，有全体而不变者。孙承泽也说：「全摹褉帖〈兰亭序〉，而带有其舅永兴（虞世南）之圆劲。」（见原件跋）〈文赋卷〉整体的丰神也是一派优雅，从容不迫的情怀，文长至一四四行，前后一致，比之〈兰亭〉的行数，多了五倍，但从前到后笔调一致，不疾不徐，进退有度。文赋卷上恰巧也有「斯文」二字，「文」字的结体虽然不一样，第一、二笔「、」与「一」，连成一笔，最后一笔「捺」为长点，然而书写来，重笔浓墨的强调如出一辙。推而广之，〈文赋卷〉也常有类似的情况，少则一、二字，如至「妙妙」而临云、天渊之「安」流、沈辞「拂」悦；多则如「峻，收百世之阙文」，和旁行比较，都因字体大而显眼。 内容简介（中文）： 陆柬之活动于七世纪中期，书风出自虞世南。全文书写晋朝陆机（西元二六一－三0三年）的文学名作。把〈文赋〉读成「美术赋」，文句中如「笼天地于形内；挫万物于笔端。」这用美术的形色来表达，也是非常适合。这也说明同是艺术，本就是相通的。整卷与王羲之〈兰亭序〉的风格非常相像，写来一派从容不迫，文长至一四四行，前后一致，非常难得。 内容简介（英文）： Lu Chien-chih was active under emperors T'ai-tsung and Kao-tsung. His calligraphy followed after that of his uncle, the famous calligrapher Yü Shih-nan. The calligraphy here is a transcription of the famous "Essay on Literature" written by Lu Chi (261-303). Reading "Essay on Literature" as a discourse on art in general, lines such as "Everything exists within the tip of a brush" are an apt description of the unlimited possibilities of art. The essay here as transcribed as a piece of calligraphy reveals exactly this convergence of art and writing. This scroll is similar to Wang Hsi-chih's (303-361) Preface to the Orchid Pavilion Gathering, and it includes 144 lines that appear as if done in a single burst of energy. 内容简介（英文）： Lu Chi’s (261-303) Rhapsody on Literature consists of more than 1,600 characters, the calligrapher here transcribing it in a relaxed and unhurried manner. The characters throughout are not only elegantly beautiful, the brushwork is also quite refined. In the Yüan dynasty, the renowned painter-calligrapher Chao Meng-fu (1254-1322) appraised this as a work by Lu Chien-chih. He considered it as comparable to the accomplishments of such masters as “Ou[-yang Hsün], Yü [Shih-nan], Ch’u [Sui-liang], and Hsüeh [Chi],” thus making it a representative work of Lu Chien-chih in the eyes of Yüan calligraphers. Lu Chien-chih, active in the seventh century, practiced calligraphy after his uncle, Yü Shih-nan (558-638). Starting in the Yüan dynasty, this handscroll gained considerable influence as a work under Lu Chien-chih’s name. However, regardless of the actual calligrapher, it is difficult to overlook the importance of this work in the history of calligraphy. (20081012)